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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康:印军步兵第7旅旅长达尔维是怎样被我军俘虏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百问之三

来源: 观察者网 时间: 2022-01-21 09:03:10

【文/张小康 等】

俘虏达尔维的经过

1962年10月20日7时30分,克节朗战役打响。西藏军区司令员张国华一声令下,我军炮兵群的120毫米迫击炮,各步兵团、步兵营属的82毫米迫击炮、57毫米无后座力炮、75毫米无后座力炮,以及各步兵连属的60毫米迫击炮,共190多门火炮,对克节朗河南岸的印军步兵第7旅及沙则据点实施了15分钟的炮火急袭。

克节朗河谷炮声怒吼,群山震颤,天崩地裂。我军突然、猛烈、密集的炮火,准确地击中了印军的要害。早在印军前阶段大规模炮击我边防哨所阵地时,其炮兵射击阵地位置以及其他工事目标就被我军炮兵牢牢地钉在射击图板上的方格网上了。

印军的主要炮兵阵地被摧毁,丧失了火力支撑;部分工事被我军炮火破坏,减少了我军步兵冲击时的阻力。

特别是印军步兵第7旅指挥所与各营、连指挥所遭到我军炮火重创后,通讯中断,很快上下之间的指挥与联络就基本陷于瘫痪。

我军炮兵向克节朗河南岸的入侵印军实施火力急袭

印军步兵第7旅旅长季·普·达尔维准将在回忆录《喜马拉雅的失策》一书中写道:

“1962年10月20日清晨5点整(注:新德里时间),三号桥对面的中国军队打了两发信号弹。紧接着150余门大炮和重型迫击炮的炮弹倾泻在塔格拉前沿山坡上。我们在三号桥、四号桥的阵地,章多的炮阵地、后勤基地,木桥、临时便桥和离河岸约一千码的第7旅旅部,都受到了猛烈轰击。中国军队用的是自动装填、自动发射的76毫米加农炮和122毫米迫击炮。(笔者注:达尔维不了解我军炮兵的装备和数量,但对我军炮兵火力指数效果的评估还说得过去。)”

“这是真理的时刻。在这一时刻,塔格拉山脊不再是一片土地,而是衡量、考验、精炼印度外交政策和国防政策的化验炉。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的炮响,有几分钟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这场面同迄今沉寂状态相对照,更加令人震惊。双方军队如此靠近,又使人感到似乎很难相信。事变开始了。这是多年的错误估计、许多月的焦虑和许多天的希望的终结,也是混乱、恐怖的一周的终结。事变爆发的这一天,是印度将永世不忘的。每一本印度历史的初级教科书都将记载这个可悲的丢丑的故事。克节朗之战肯定会给巴尼帕特战役和普拉西战役抹黑。”

“在中国军队发动进攻几分钟之内,第7旅即分崩离析。无论如何,要想增援或者扭转战局已毫无希望。我没有后备兵力。我同各营的通讯联系很快也被切断。由于一切电话线路遭到破坏,营长们也不能同连长们取得联系。无线电台的报务员们也停止收发,因为中国军队开始向他们的指挥部发起攻击,他们必须进行自卫。”

我军发起战役总攻后,达尔维旅长很快就发现他的旅指挥所与各营、连间的通信联络已中断,在“遭到中国军队优势兵力包围,坚守不住”时,即下决心撤逃。达尔维原计划撤往章多,准备利用章多的有利地形组织二线部队固守。

但是,达尔维在从色兄朗沟往章多逃跑的过程中,发现印军已被我军炮火打得“七零八落,头尾不能相顾”,他“同旅部的主体部分失去了联系”。达尔维带领少数人员南逃,不久发现章多已被我军占领,“去章多没有什么意义”时,便“翻越高达18500英尺的扯冬摩天岭”,向龙布普方向继续逃窜。

达尔维经过两昼夜的艰苦跋涉,终于在10月22日清晨踏上了哈东拉至龙布普的小路。此时,达尔维正“陶醉于自己判断方向路线的高超技术”,确认自己已经逃出了中国边防部队的合围圈。

10月22日上午9时许,西藏军区藏字419部队步兵第154团团属82迫击炮第2连勇猛地追击从克节朗地区逃跑的印军。该连62名指战员,携带6门82毫米口径迫击炮及弹药,虽然人均负重70斤以上,但个个斗志昂扬,在追击中无一人掉队。

炮2连追至龙布普附近时,副连长彭君先发现离骡马小道不远的森林里有印军,连长吴栓柱和彭副连长立即组织全连携带手枪、步枪、冲锋枪的十几名指战员冲入森林,直插印军侧后,很快将这股印军包围住,迫使印军步兵第7旅旅长季·普·达尔维准将以及同行的独立第17伞兵营的连长塔尔瓦尔上尉等9人举手投降,缴获机枪1挺及步枪、冲锋枪8支。

战后,154团团属82迫击炮第2连荣立集体三等功。

然而,炮2连的指战员并不知道他们抓获的印军俘虏中有达尔维旅长,因为当时中印双方人员中都没有翻译,彼此语言不通。

被我军俘虏的印军步兵第7旅旅长达尔维准将(中)

识别达尔维旅长身份的经过

时任藏字419部队政治部主任的魏克同志回忆说:

154团、155团连夜追击,藏字419部队指挥所与部队一起徒步追击,第二天抓到了达尔维。他跑到山上去,没有东西吃,又饿又冻就下到路旁的森林来了。部队正在追击,这让154团一个炮兵连捡了这个洋落,抓住他时军衔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当时也没有翻译,几个战士押着他,我和柴洪泉司令员、阴法唐政委等人从那里路过时,他还给我们敬礼。

当晚我们在龙布普宿营,这是印度军队一个屯兵的地方。部队还要追击,因为政治部管俘虏的事,就把这几个俘虏交给我们,政治部也没有警卫部队,我就叫炊事班几个战士轮流看着这几个俘虏,后来我找来英文翻译洪邦裕,我说:“你去问问路上交来的俘虏是什么职务,是干什么的?”翻译去了一问:“你是干什么的?”他说:“我是第7旅旅长达尔维!” 洪邦裕翻译高兴得不得了,回来给我说:“他是第7旅旅长达尔维!”我不太相信,我要亲自去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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