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 生活 >

世界消息!王心凌夺冠了,最牛赢家却是她

来源: 凤凰娱乐 时间: 2022-08-06 15:40:05

顶着夸张的爆炸头,哼着记忆里的迪斯科。


【资料图】

55岁的张蔷,是“浪姐”中最具反差感的存在,却奇迹般没有丝毫割裂感。

将时钟拨回到30年前,这个在如今有些陌生的名字,曾出现在华北平原的大街小巷。

她是第一个登上《时代周刊》的内地歌手,彼时,她被评为“全球最受欢迎女歌手”,排在张蔷后面的,是邓丽君。

她也被称为“迪斯科女皇”,她的声音成为时代的背景音,那是独属于八十年代的张蔷的奇迹。

张蔷的人生,也是一曲酷炫的迪斯科,以桀骜不驯为词,以洒脱叛逆为曲。

在那个传统而朴素的年代里,张蔷顶着爆炸头,穿着吊带衫,是街头的一抹异色。

而她那嗲兮兮的声线和大胆直白的歌词,也撩拨着少年心底里深藏的情愫,如海妖的歌声。

她唱着、跳着、哼着、晃着,摇过了55年。

这一季“乘风破浪的姐姐”,终于在8月5日迎来了成团夜。

如网友预料的一样,王心凌顶着开播时绝无仅有的人气夺得了冠军。

也如张蔷设想的一样,张蔷本人没有出现在最终的成团名单上。

但她却比拿了冠军还要高兴。

张蔷在《乘风破浪》节目中

如果说王心凌是本届最有人气的选手的话,那本届最气人选手必然是张蔷。

当然,气的这个人,应该是节目主办方——毕竟,张蔷可谓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前两季节目中“姐姐”们所表达出的那些“励志”、“内卷”与“煽情”,张蔷可以说统统不搭边。

主持人问她为什么说“自己窒息了”,她说因为热;问她为什么走出录音棚,她说“太难了,背不下来歌词”。

她甚至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快点结束这项工作的想法。

节目还没播完,她就在直播里说淘汰了得开个香槟庆祝一下,被人提醒违规之后,她没忍住口吐“芬芳”:“那就别直播了,这TMD一说,肯定嘴打出溜啊。”

成团夜之前,几乎所有“姐姐”都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为自己加油打气的照片。

在一众“某某成团吧”的宣传照中,张蔷自己制作并发出的“张蔷收工吧”显得格外亮眼。

张蔷发布的“应援图”

网友们给张蔷给了个别称,叫她“反内卷达人”,但只要站上了舞台,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专业丝毫不减。

张蔷第一次表演后,那英说:“张蔷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她很淡定地畅游在自己喜欢的音乐里,依然还是这么有魅力。”

随后,她带来的《佳人》,在网络上掀起阵阵好评;表演的《野蔷薇》,更是拿到了年度最佳舞台。

张蔷的出现是一抹惊喜,她的声音更像是一场超越时空的对话。

她带来了八十年代朦胧的诗、醉人的风、干渴的心,以及一首酷炫的迪斯科。

张蔷的人生,曾是一曲“欢乐颂”。

1967年,她出生在北京。她的爸爸是中华医学会的英文校译,母亲是中国电影乐团交响乐队的小提琴手,自小在艺术的氛围里熏陶。

只是欢快的曲目没有持续多久。张蔷六岁时,父母离了婚,她和弟弟被交给母亲抚养。又因为母亲无力照顾两个孩子,张蔷被送往青岛的姥爷家。

被抛弃的孤独感时不时地侵扰张蔷,她开始愤愤不平:“为什么被送走的是我,而不是弟弟”。

叛逆,就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到了上学的年纪,张蔷被接回北京,住进了新闻电影记录制作厂(以下简称“新影”)大院,同住的都是与妈妈同单位的文艺工作者。

古典音乐,成了张蔷成长的背景音乐。

她曾跟着妈妈学小提琴,妈妈拿着筷子站在一旁,只要拉错音,筷子就会狠狠地敲在她的手指上。

张蔷很抗拒,想方设法地偷懒。趁着妈妈看不见,她就躺着拉琴,或者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拉。一来二去,张蔷妈妈忍无可忍,问张蔷到底有什么不满。

张蔷头一抬:“你们这些‘拉龙尾’、做伴奏的都不好,我要站到台前去,像你们团里的王洁实、谢莉斯他们那样。”

王洁实与谢莉斯是中国电影乐团的歌唱家,比他们的身份更出名的,或许是他们的歌曲《外婆的澎湖湾》。

此时,含蓄还被看作是女孩的一项美德,但这两字明显与张蔷无关。

上小学时,张蔷在前进小学就读,但她不喜欢读书,经常逃课,“那个学校就像是一个小型社会,里面有坏孩子,他们的父母没有教给他们正确做人的法则”。

有同学朝张蔷身上吐口水,还会有人指着她骂“你爸妈是流氓”——仅仅因为张蔷的父母离了婚,在七十年代,这是一件少有的新鲜事。

张蔷总是反口怼回去:“你爸你妈不是流氓吗?不是流氓你怎么出来的。”她才不会忍气吞声。

小小年纪的她,早就接触了人情世故,尽管是从影片中。

张蔷和妈妈

那个时候,电影还属于新潮艺术,只有一小部分文艺工作者可以有正规渠道看国外影片。而身处新影大院的张蔷,自然是最早能接触到国外影片的这批人之一。

张蔷至今仍记得儿时偷摸看电影的时光:她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谎称给家里大人送饭,骗过放映室的保安,横冲直撞地往里闯。

张蔷最机灵,她会在闯进去的第一时间躲进幕布里,等到保安把孩子们都赶出去了,她才从幕布里绕出来,安安稳稳地坐下看。

就这样,她看完了罗马尼亚电影《沸腾的生活》,看完了巴基斯坦电影《永恒的爱情》。她看日本的《绝唱》,“结识”了山口百惠;看完了法国的《初吻》,被苏菲玛索的美所震撼。

1979年,李谷一在电影《小花》中献唱《绒花》和《妹妹找哥泪花流》时,张蔷的母亲就是伴奏。12岁的张蔷就站在录音棚外,等着妈妈出来。

张蔷骨子里的浪漫不羁与洒脱奔放,就在这一遍遍的电影配乐中激荡,并撞出回响。

看完《永恒的爱情》后,她在家里对着镜子练接吻,怎么练都觉得不对劲。第二天,她就在课堂上接着练,用课本挡住自己,对着墙猛亲。

旁边的同学问她为什么要面壁思过,她回:“练亲嘴呢”。

某一期的《大众电视》杂志上,有美国著名歌手芭芭拉·史翠姗,她那颗奔放的爆炸头,瞬间点燃了张蔷的热情。

张蔷跑去理发店,想做一个同款造型,无奈理发师没学过这种手艺,束手无策。最后,是张蔷妈妈站了出来,帮女儿完成了这个心愿。

妈妈在张蔷的头发上涂满了威娜宝香波,再用折断的筷子卷住头发,就这样烫出了爆炸头。

顶着爆炸头,穿着吊带衫,戴着蛤蟆镜,张蔷就这样昂首阔步地游荡在八十年代北京的大街上,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这时的张蔷,不过13岁。在这豆蔻年华,她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

13岁的张蔷

1982年,当中国观众还只能从录音机中窥听流行音乐的音浪时,一个世界级的流行歌手,早已蔚然成风。

迈尔克·杰克逊在这一年发布的专辑《Thriller》,以蝉联37周美国销量榜的成绩,让他登上了流行天王的宝座,至今无人能比。

此时的张蔷,还是一个15岁的小姑娘。

某天放学回家,她按照惯例拧开了收音机,电台短波恰好对应一个韩国电台,张蔷从录音机中听到了一段震颤的旋律。

她如获至宝,激动地脱掉了身上笨重的羽绒服和毛衣,不由自主地摇晃身体。

一曲唱罢,张蔷呆坐在床上,怅然若失,“好像你特别爱的人离开你了”。

她来回调整收音机的电台,想去寻觅这首歌的影子,但是遍寻不到。一直到她接触了外国留学生,给了她一盘磁带,她才知道那首歌叫做《Billie Jean》。

八十年代初期,内地的流行音乐尚且处于起步阶段。

那时候,人们最常听的是李谷一,是美声与民乐。没有市场认同,也没有专业团队,流行音乐只能以翻唱的形式开始起步。

将海外或中国港台地区好听的旋律“扒”下来,自己填词、编曲,再推向市场,张蔷也是如此。

只是张蔷挑歌的眼光无比辛辣,她独爱迪斯科的旋律,她觉得“迪斯科是上个世纪上帝给人类最好的礼物,它能淡化你的忧伤”。

高一时,张蔷就在家中,用简陋的设备给自己“灌碟”:

她拿着两台录音机,一台在远处放着歌,她凑在近处,冲着另一台录音机大声地唱,如此一来,张蔷的声音盖过了原唱,一首翻唱曲目就完成了。

这是张蔷“歌手梦”的起点,然而她刚一出门,就撞上了第一道坎。

1984年,中央电视台举办了第一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许多正值青年的民美声歌手纷纷参赛,比如如今已是歌唱家的关牧村、殷秀梅等。

这一年,北京市也举办了一场歌手大奖赛,彼时17岁的张蔷也兴致勃勃报了名。

比赛现场,她抱着吉他,唱了一首欧美流行歌曲《什锦菜》——这段旋律,在电视剧《情深深雨濛濛》中也有所呈现,重新填过词的它,当时被叫做《小冤家》。

张蔷唱的是英文原版,理所当然地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标签: